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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观察!HH荷鲁斯叛乱《铁火》(短篇)

2023-02-02 10:10:52来源:哔哩哔哩

本人翻译水平有限如有问题和错误请各位大佬指出请见谅

本文的前篇内心如铁The iron within

作者-罗布·桑德斯(Rob Sanders)


(相关资料图)

伊德里斯·克伦德尔想摧毁一些美好的东西。

钢铁勇士的战争铁匠是战争丑陋的化身。他曾经是完美基因的典范,拥有征服者一般的冷酷面孔—犹如他父亲般脸。那是在小达曼坦之前,在沙登霍尔德围城之前。

在与巴拉巴斯·丹提欧克交手之前。

克伦德尔曾嘲笑他的兄弟是个残废之人,是他们原体的不完美体现。当丹提欧克将克伦德尔变为一个残碎的战士送回他们的父亲身边时,似乎银河系并非没有残酷的讽刺。当克伦德尔的援军到达时,丹提欧克早已不在。他把克伦德尔活埋在一座废墟下,几乎没有了呼吸。 沙登霍尔德要塞已经倒下并摧毁了整只军队—星际战士,甚至是欧姆弥赛亚的神之机械。

但伊德里斯·克伦德尔。虽然战争铁匠的身体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但他还活着,他是从要塞的废墟中找到的。 他被基因改造的所赋予的天赋所救,他的身体进入了假死状态。 但当化学疗法和自我暗示将他带回现实的痛苦中时,克伦德尔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 他变成了一个身形残废的人,是对钢铁勇士的侮辱—一个不完美的儿子,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他们的父亲蒙羞。但战争铁匠幸免于难—因为伊德里斯克伦德尔不会被摧毁。

“那么,就这样了吗?”维克特鲁斯·克鲁格兰在到达沙丘顶峰时说道。攻城队长穿着十二人议会(Dodekatheon)的破烂披风:磐石弟兄会,那些知道创造和毁灭的含义为何的人。作为佩图拉博的宠儿之一,克鲁格兰拥有军团中最强大的两门攻城炮,根除者和湮灭者。由于克鲁格兰被置于伊德里斯克伦德尔的管理之下,这一荣誉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玷污。

“那就是你的目标,攻城队长,”克伦德尔告诉他。

两名钢铁勇士一动不动地站着,风吹起的沙粒聚集在他们暗褐色战甲的弯曲处和凸起处。 克鲁格兰的服装是银色的,饰有绿色和金色交错的V字纹章,而克伦德尔则穿着锈迹斑斑的铬合金盔甲。

它不仅仅是盔甲。更像是某种古老的刑具一样,这套衣服被金属棒和骨骼螺钉射穿,用来固定他断掉的骨头。板上覆盖着大大小小的铆钉和螺栓,使它看起来像镶有铆钉或尖刺的外观。他野蛮的仿生四肢叹息着吐着蒸汽,而他的头被包裹在一个立方体的铁丝笼中,铁丝笼穿过他破碎的头骨。他的半张脸没能保住,缝合的肉块留下并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大坑。

在他的盔甲上,克伦德尔穿着一件破烂的战争铁匠锁子甲斗篷—他现在名存实亡。第14大营在小达曼坦被歼灭,他的旗舰被叛徒巴拉巴斯·丹提欧克偷走。他手下曾指挥一千名钢铁勇士,准备让原体光荣地进军王座世界。但现在他只有少数战斗兄弟隶属于克鲁格伦的炮兵连及其相关部门。

“它真的很大,”队长承认,看着占据北方地平线的巨大建筑。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去过泰拉,”克伦德尔说。“建筑、具有繁荣装饰性的塔楼、尺寸、防御能力、高墙、内部结构的布局。哪是这些东西可以比的。”

“比什么?”

“去皇宫,去那堆腐朽的废墟,多恩和他的杂种们正在努力加固它。到皇帝已经爬进去的坟墓。”

“这不可能。”

“我自己进行了计算,”克伦德尔说,递给克鲁格兰一个有些磨损的数据板。 “我已经在许多不同的世界上比较了数以千计的已知防御工事。这是佩图拉博或战帅所希望的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

“这些数据是正确的吗?”克鲁格兰扫视着数据流问道。

“它们是对的,”克伦德尔嘶声地说。 “我们将成为帝国历史的一部分,攻城队长。它将从我们开始。首先准备攻击宫殿。第一次真实世界的围城模拟。在这里,我们将发现如何破解这种防御工事的方法。”

“这里是什么地方?”克鲁格兰问。

“一切都记录在档案里,”克伦德尔说,并沉浸在想象中的大屠杀和破坏的景象中。

这颗行星的名字是尤菲奥罗斯(Euphoros)。它被指定为1-41-19,并在多年前经过迅速且不流血的归顺行动后被并入人类帝国。它被行政管理的官员列为了天堂世界,被视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令人流连忘返的美丽之地,即使是悄悄征服它的阿斯塔特军团中的的好战战士也是如此。多彩的沙漠覆盖了宜人的两极。与此同时,赤道地区是三角洲、泛滥平原和清澈见底的水道分布的景像。 从轨道上可以看到一条茂密的植被带。 红树林的香气随风飘扬,塑造了南部的沙丘。绿洲城镇、太空港口和沙漠水果田的腹地以及优化的粮食作物点缀着北方令人惊叹的荒凉。高耸的宫殿城堡和地区城堡的建筑是防御功能和优雅艺术的完美结合,在宏伟的极地宫殿中达到了艺术表达的顶点。

天堂里居住着技术先进的文明,他们在顺从之前称自己为幼发宁(Euphantine)。在与世隔绝的数千年中,他们在自己的家乡世界发现了如此享乐主义的奇迹,发展了他们自己的技术,击退了当地星系的海盗和掠夺者,并开采了富含矿物质的卫星菲比亚(Phibea),只在幸福的天空中留下了一个空心的外壳.幼发宁人用菲比亚的基岩在北极建造了一座庞大而坚固的宫殿,其居住着星球上大部分的人口。它被称为伟大的硒(Great Selenic),这是一座由千米高的同心墙、圆顶、空中花园和塔楼组成的宏伟防御工事,甚至可以与古老的泰拉皇宫相媲美。

“我承认,”维克特鲁斯·克鲁格兰说。 “这的确是一个奇迹。”

“我们要摧毁那个奇迹,”克伦德尔说。

“但是……战争铁匠,”克鲁格兰说,犹豫着要不要用这个头衔进行称呼。“你好像忘记了什么。”

克伦德尔让污秽冲刷着他。他知道像克鲁格兰这样的钢铁勇士是怎么看他的—他在小达曼坦的失败以及让他变成的残废的事实。

“请赐教,攻城队长。如果你可以的话。”

“皇宫—当我们到达那里时,如果原体愿意的话—由帝国军队、禁军和多恩第七军团的狗崽子们保卫的堡垒。那你打算如何模拟它,战争铁匠?”

“我会即兴创作发挥,”克伦德尔耸耸肩。“我会给我们的父亲和战帅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数据、经过射击和炮弹测试的战术模拟、成功已经用鲜血书写的战略。”

“纵使居住在这些墙后的那些被征服人口,虽有数百万之众,也无法与佩图拉博的儿子们相提并论。”

克伦德尔说:“我们希望除了你的营被委托的那两门微不足道的炮外,还能指挥更多的攻城炮。” 他不允许克鲁格兰有任何的反驳。“当然,你是对的。对于真正的模拟,即使是针对我们所掌握的微薄力量进行校准的模拟,我们也需要军团。我们需要看看我们自己的同伴会如何应对对这样一座堡垒的攻击,这样我们才能将他们的存在纳入我们未来的战斗计划中。”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克鲁格兰问道。

“1-41-19被第三军团政府了。”

“帝皇之子?”

“是的,”克伦德尔说。“福格瑞姆的崽种喜欢这个世界毫无价值的美丽和它的人民的无聊乐趣。而现在,他们在强大的宫墙内可以使用和滥用整个文明。勒兰提乌斯统领(Lord Commander Lelanthius)本应按照他原体的命令重新集结,但他拖延了时间,只将一半的部队派往去支援位于九头蛇(Hydra Cordatus)铸造世界的福格瑞姆,并与他的一百名兄弟留在了这里。”

“一百个军团士兵驻守那个地方?”克鲁格兰问道。

“事实上,我不知道勒兰提乌斯和他的战士们在那些墙后做了什么堕落的事情。但我知道我们进攻时他们会做什么。

“我们不能攻击福格瑞姆之子!”克鲁格兰抗议道。“我们的原体是盟友,他们与荷鲁斯并肩作战。”

“随着这场战争的进行,攻城队长,”克伦德尔说,“你将不得不为这些必需之事做好准备。 我们唯一忠诚的就是胜利,以及那些站在我们身边的人。其他一切都是风中的灰烬,更大的死亡和附带损害还在后头。记住,我曾让我们自己的兄弟流过血。必要时必须要有这样的牺牲。佩图拉博和战帅也是,尽管他们当时并不知道。你认为我更关心第三军团的战士胜过关心我们原体的骨肉?”

“当福格瑞姆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会相信命令来自佩图拉博。荷鲁斯会惩罚他们两个。 克伦德尔,你的痛苦已经驱散了你的理智。你提出的计划是疯狂的。”

克伦德尔收回了数据板。“在我们进入轨道之前,我向勒兰提乌斯统领发送了一条消息。 我告诉他我们在两个星系外发现了一支帝国之拳舰队。当然,其实并没有什么舰队。他派遣了他唯一的打击巡洋舰—狂欢号—去调查威胁。当福格瑞姆最终发现他任性的儿子们已经从这个星球上消失时,狂欢号自己的日志将告诉他他需要知道的一切—这艘船正在寻找一支同时对尤菲奥罗斯发动攻击的敌方特遣队。只有佩图拉博知道真相,而且只要当我们把的模拟提供的宝贵数据掌握在手中时。当我们的父亲将攻破皇宫的战术钥匙交给战帅时,你认为荷鲁斯会在乎损失几个第三军团的崽种吗?

维克特鲁斯·克鲁格狠狠瞪了战争铁匠一眼。 “我不知道这样的计划能让我相信你是理智的。”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被说服,”克伦德尔告诉他。 “你来这里是为了摧毁那座堡垒。带上你的人手。”

克鲁格兰充满仇恨的目光在这个可怕的战争铁匠身上徘徊,然后示意一队钢铁勇士加入他们的行列,克伦德尔转过身背对着在无暇沙漠的炎热中闪闪发光的宫殿。

在他面前是钢铁勇士进攻的核心之一—根除者。 第一军团从迪亚马特 (Diamat) 的机械神教 (Mechanicum) 偷走了这门庞大的火炮,随后在登陆点大屠杀之前将其交给了佩图拉博 (Perturabo)。根除者和泰坦一样长,它的各个驱动单元的轨道布置在沙滩上。在白天明亮的光线下,巨型将军炮巨大的炮管向他们张开黑暗和死亡的大门,巨大的滑轮和井架系统允许它停下来。这台巨大的机器上布满了自动炮台—四联激光炮、高射炮和巨型爆弹枪,静静地准备向防御工事发出咆哮。巨大的履带式弹药舱有两层楼高,绵延数百米,像死亡世界的十足动物的节肢一样拖在主炮架后面。

一队技术军士艰难地穿过多彩的沙滩,出现在克伦德尔和他们的攻城队长面前。

“阿尔卡西阿乔拉克斯(Arkasi Achorax)兄弟,”克鲁格兰说,“还有摩丹沃斯克(Mordan Vhosk)。这两位是埃拉迪坎坦德(Eradicantand)和奥布尔特拉图斯(Obliteratus)的监督员和高级炮手。他是多德卡森图(Dodekatheon),我这最好的炮手。

“他们最好是,攻城队长,”战争铁匠喃喃道。“他们需要,因为我的计划。阿乔拉克斯和沃斯克兄弟,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们强大的将军炮的事。机械教的怪物,作为原体送给另一个原体的礼物,骄傲愚蠢的狮子莱昂庄森想要以此收买我们父亲的忠诚。莱昂庄森将像那些支持他的人一样,他会为他缺乏的远见付出代价。兄弟们,当你们的枪炮摧毁了他主人宏伟宫殿的墙壁时,他就会知道它的代价。然后暗黑天使将了解真正的黑暗。

“他们真的是奇迹,”克鲁格兰告诉战争铁匠。“它们比我的兄弟连长部署的任何东西都要大,也比存在于破阵大师(Stor-Bezashk)的实验军火库中的任何东西都要大。”

“告诉我他们的伟力,”克伦德尔说。

“全副武装并受到虚空护盾发生器的保护,战争铁匠,”阿乔拉克斯说,“他们的武器可以在数英里外轻松夷平一座小型堡垒。”

“如果我想从战略上拆除一个更大的防御工事的部分—比如说,我身后硒(Selenic)的防御工事呢?”克伦德尔向他们问道。

“每件武器都有一个MIU接口,”沃斯克告诉他。

“为此我们接受了某些改造,”阿尔卡西阿乔拉克斯补充道。

“武器和炮手之间的神经联系赋予其了无与伦比的准确性、数据流、响应校准和射击速率,”沃斯克说。“感觉与操纵中型泰坦的火炮没什么不同。”

“与武器融为一体,”克伦德尔说。“一个有趣的概念。真是太好了兄弟们。你的攻城炮就是你的队长所承诺的一切。这也无妨,因为克鲁格兰队长和我将把我们的生命交到你们手中。”

克鲁格兰皱起眉头。“我的大人?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战法。传统上,弟兄们的长官应该会在指挥车上监督炮击的实施。”

他低头指着装甲护卫队—根除者两旁的四辆斯巴达突击坦克。他自己的那辆,名为孔盾(Escutcheon),上面挂着十二人议会的旗帜,在沙漠的风中旋转和飘扬。

“这就是我们要监督炮击的地方,”克伦德尔告诉他。 “只有指挥车才是我们直接攻击宫殿的核心。”

再次,克鲁格兰的表情因战争铁匠明显的精神错乱而发生了改变。他想咆哮几声斥责,但被他控制住了。他不会在阿乔拉克和沃斯克兄弟面前质疑克伦德尔。

“恕我冒昧的问一下,”攻城队长咬着牙嘶嘶地说。 “你想直接攻击那个堡垒?”

“是的。”

“和我的钢铁勇士一起?”

“每一位钢铁战士都将会在你的指挥之下,”伊德里斯·克伦德尔说。 “虽然我承认你没有很高的军衔,虽然只是炮兵连长。但这不是什么大部队,但原体认为我适合所以给了我这样的职位,我将取得巨大成就。”

“那将军炮怎么办呢?”克鲁格兰问道,希望能从战争铁匠疯狂计划的无懈可击的乐观情绪中找到一个弱点。

“正如你自己所说,这炮受到了很好的保护,必要时可以进行自卫。阿乔拉克和沃斯克将在分配给军械部门的仆人和奴仆的协助下指挥每门机动火炮。”

“再一次—你想攻击宫殿,并且与此同时攻城炮同时向它开火?”

“这真的很重要,”克伦德尔举起他的仿生手臂说,“成为战斗的核心,而不是从地平线之外监视远处的炮击。亲身感受这熊熊燃烧的毁灭之火,而你围攻的堡垒正在你的周围倒塌。这是一种我不会拒绝的感觉,队长。在我上次围攻之后,我有很多时间思考。在身体康复的同时,保持头脑活跃很重要。我研究了新的攻城战术和方法—我们可以用来击败最顽固的防御的策略。当我重温沙登霍尔德的陷落时,数十亿吨的岩石和金属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我想到了。当我的骨头和思想崩溃时,我的训练原则也随之崩溃。军团惯例建议你轰炸敌人的阵地—你打破他们的防御,然后你带领突击部队进入。但如果两者可以同时实现呢?”

“你这是在谈论炮击自己的军队,”克鲁格兰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而且还是我的部队。”

“如果我能在无法生还的情况下幸存下来,”克伦德尔继续说道,“那么也许我的兄弟们也能。” 也许围攻者可以在全面轰炸期间攻击防御工事,而不是跟随它。或许一股可怕的力量,以风暴之眼为保护,可以打击敌人暴露在外的战略核心,让敌人陷入混乱当中,而他们周围的一切都变为灰烬和尖叫。谁能比钢铁勇士更适合将这样的策略付诸实践呢?”

“我们会被害死的……”克鲁格兰低声说,但他能看出战争铁匠并没有理会他的话。

“并不是用这些新的攻城炮,”克伦德尔说。“与神经链接的火炮所能带来的精确优势不同。在这里的阿乔拉克和沃斯克兄弟—你自己承认,你的两个最好的炮手—可以根据我们的装甲信号监测我们的位置,并计算他们的火炮的角度和发射时间,以在我们面前清除墙壁、建筑、炮台和敌军的路障。这将会是超人类的时间与计算的壮举。”

“我恳求你,战争铁匠……”

克伦德尔没有听,转而看向面前的两名钢铁勇士。他们都带着期待的残酷微笑和好战的欢喜。“阿乔拉克斯兄弟?”

“让我们创造历史吧,”钢铁勇士回答道。

“沃斯克?”

“你知道这个计策的名字吗,战争铁匠?”沃斯克问道。

“我知道,兄弟,”克伦德尔说。 “我将它称之为铁火。”

七辆斯巴达突击坦克,全都饰有钢铁勇士那锈迹斑斑的银色颅骨,撕裂着沙漠平原。在前面,打头镇的是有插着十二人议会旗帜的孔盾,他带着攻城队长克鲁格兰、伊德里斯·克伦德尔和十个身穿强化钢板的钢铁勇士,每个人都拿着爆矢枪和跳帮盾。小队成员都静静地站立着,即使车内翻滚和颠簸也不为所动。传动系统发出怒吼,当孔盾带领着一列坦克驶出时,履带撕裂沙地。

克鲁格兰戴着他的头盔,但克伦德尔可以看出攻城队长的脸因沮丧而扭曲。克鲁格兰并非胆小鬼—战争铁匠明白这一点。他根本没想到会死在自己的枪林弹雨之下。

克伦德尔让他和他沉默的战士们在一起,自己走到前面。突击坦克的驾驶员哥利克(Gholic)兄弟被绑在他的高位座椅上,操作着车辆的油门、操纵杆和踏板。哥利克镶满铆钉的头盔的光学器件几乎碰到了狭窄观察窗的装甲玻璃上,他将驾驶斯巴达突击坦克穿过沙漠。

“就像你一样,兄弟,”当哥利克去迎接他时,克伦德尔说道。战争铁匠俯身通过辅助端口窥视。孔盾趴在厚厚的沙滩上,就像一艘在大海中航行的船,在多彩的沙漠中艰难前行,坦克的履带散发出色彩美丽的粉尘。在他们面前,伟大的硒的巨大城墙直抵幼发宁深邃的天空。克伦德尔感觉到了炮台的视线、探测器的扫描范围和一千名哨兵的目光。

他们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但没有人知道这种未经宣布的接近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不开火?”哥利克问道,他的声音在坦克格栅调制的嘶嘶声与坦克有节奏的嘎嘎声和弹跳声相映成趣。

“这个世界被帝皇之子征服了,”克伦德尔说,“如果你把福格瑞姆的小崽子在这里所做的事情称为‘征服’的话。” 他们作为新时代的使者到来,但却留下来成为暴君。这个星球上的人们对更宏大的冲突知之甚少。他们不会向军团战士开火。至少现在还没有。”

“如果第三军团的成员在那些墙上怎么办?”哥利克追问。

“我怀疑勒兰提乌斯和他的战士们会忙于其他事情,”战争铁匠说。“即使他们在上面,那又怎样?他们知道我们的船只在该地区。我们可能在九头蛇传递来自佩图拉博或福格瑞姆的信息,甚至是来自战帅本人的信息。我们是兄弟,我们因为反叛而团结在一起。别担心—第一滴血会流向我们。”

克伦德尔打开了一条通往纵队中其他坦克的通讯频道。 “呼叫,所有的坦克。”

“好斗,准备好了。”

“钢铁暴君,准备好了。”

“费里科,待命。”

“怒火中烧,就在你身后,孔盾。”

“坚不可摧的连诵祷文,等待您的命令。”

“律法准备好了,战争铁匠。”

“根除者,湮灭者—报告,”克伦德尔传话。

“攻城炮根除者,准备开始射击,”阿尔卡西阿乔拉克斯报告说。

“湮灭者正在追踪你的进展并等待第一个目标,”片刻之后莫丹·沃斯克的声音传来。

克伦德尔转过身,向攻城队长克鲁格兰点了点他那笼子般的五官。

“准备好你的武器,”克鲁格兰说,远处的攻城小队发出一阵同步的爆矢枪启动装置的沉闷声。钢铁勇士们在隔间地板上两次敲击登机盾牌,表明他们已经准备就绪。在他身边,克伦德尔听到了孔盾的好战机魂为突击坦克侧面安装的激光炮四联体提供动力,并从槽式输送带弹药进入前方的重型爆弹枪。炮手也做好了准备。

“根除者,湮灭者,”战争铁匠低声说道,低头看着他手套上的数据板。“你可以开火了。 启动铁火,我重复一遍—启动铁火协议。确认。”

“去执行铁火吧。”

“执行铁火,去吧,孔盾。”

克伦德尔从他装甲上的计时器看向肮脏的左舷窗。他破碎的头脑在秒数、米数和角度之间游动。他破损的嘴唇默默地包裹着倒计时。

“根除-这是火之呼唤。坐标IF 3-61 72-09。”

“坐标IF 3-61 72-09,确认。”

“确认。目标–城墙。武器调整,”伊德里斯·克伦德尔回复道。

战争铁匠等待着。数公里之外,他听到了巨大的攻城炮的轰鸣声。他等待。然后等待。随着装甲纵队撕裂五颜六色的沙滩。当克伦德尔低声倒数时,他可以听到头顶上不可避免的毁灭发出的微弱呜呜声。

“…三…二…一。”

片刻之间,出现了一大片令人生畏的围墙。月岩。建筑林立。平滑的纹理。还有外面的武器的安置点。

接下来是毁灭:火焰、风暴、黑暗、雷霆。

克伦德尔看着幕墙变成了一个由火焰和碎片组成的漩涡,钢铁勇士的武器在建筑抹上了毁灭的阴影。爆破的沙子在一场炫目的沙砾风暴中向外旋转,玻璃上划过黑色的煤烟和灰烬。 火焰撕裂了这种对感官的多彩炫目的攻击,冲刷着孔盾的装甲车体,从装甲板上迸溅出一阵冰雹般的砖石碎片。

“保持速度和方向,”当克伦德尔感觉到哥利克减缓了驾驶的速度,他命令道。伴着突击坦克四周爆炸的雷鸣,瓦砾从高耸的城墙部分倾泻而下,克伦德尔明白了军团士兵的担忧。“这就是铁火!”他在毁灭的疯狂中咆哮。“拥抱它。与风暴融为一体。通过风暴的掩护消灭你的敌人!”

孔盾冲过漩涡般的废墟,它的履带在被拆除的城墙部分的背风处坠落的小瓦砾山上颠簸。 哥利克的履带在岩石斜坡上颠簸,斯巴达突击坦克不屈不挠的碾过并粉碎障碍径直进入硒宫殿。

“装甲纵队,我们要团结在一起,”克伦德尔通过通讯器提醒其他司机。“在我们的前进路上保持阵型。”

当孔盾从另一边的碎石斜坡上轰鸣而下时,烟雾和灰尘开始散去。战争铁匠可以看到远处市政广场上的迷宫般的定居点和居住棚屋—一座由鲜艳的彩色帐篷、高跷棚屋和沙玻璃建筑组成的小城市。

“开火,”他命令道。

哥利克驾驶着突击坦克直接冲进了建筑物,人群陷入到混乱之中。贫民窟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们尖叫着逃命。本地牲畜发出警报的叫声,摇摇晃晃的从围栏中挣脱出来。孔盾的装甲穿过彩色玻璃制成的小屋、高跷、二层棚屋的台阶,拖过市场摊位遮阳篷的彩色材料。沙魔从笼子里被打碎,拍打着穿过毁灭。伟大的硒的眼睛雾蒙蒙、皮肤黝黑的市民们在坦克颠簸的履带下倒下,并以惊人的规律从斯巴达的装甲车体上弹开。异国情调的驮运野兽在坦克铆接的坚硬车头上被砸得碎。机械化的商品货车和蜘蛛般的行走肢体被撞到一边,老化的反重力摩托爆炸,孔盾行驶在新生火焰之中。

“遗忘者,”克伦德尔对着通讯器说。“坐标IF 4-61 68-07。”

“坐标IF 4-61 68-07,收到,”沃斯克从他强大的攻城炮的通讯室返回。

“确认,同心墙的截面,你可以开火了……现在。”

硒宫殿的城墙足足有数百公里长。但由于他手下的钢铁勇士寥寥无几,这位战争铁匠不可能在传统的攻城战中攻占防御工事。但如果他使用他的铁火协议,他就不需要这样做。一支受到外科手术式弹药打击的庞大防御部队的小部队可以冲破极地城市宫殿。 就像泰拉上的皇宫一样,尤菲奥罗斯的人民和他们的统治者躲在墙后,而墙后还有更多的墙。

就像外墙一样,同心的内墙在火焰和翻滚的砖石的嘈杂声中消失了。尸体和破碎的建筑像雨点一样从上方滚落、令人窒息的尘土中倾泻而下,而孔盾再次沿着标志着缺口的瓦砾堆前进。

斯巴达坦克的履带碾压在着颠簸的道路上,被后面的7辆突击坦克碾成粉碎。原本欢乐的家园现在却遍布着家畜、宫民的骸骨。当根除者将死亡降临到第三面墙时,克伦德尔一直保持着提供攻击坐标的信息流;随着更多的技术军士就位,他对自己的战略和攻城炮的信心增加了。

对于攻城队长克鲁格兰和他的钢铁勇士来说,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噪音和颠簸的抖动。突击坦克的车体在穿过建筑物时颤抖着,在它登上成堆的瓦砾时开始颠簸。斯巴达坦克的车顶响起撞击声,小石块和砖石碎片从永无止境的连续爆炸中如雨点般落下。克伦德尔以越来越快的速度以及带着愈发高涨的怒火投喂目标给阿乔拉克斯和沃斯克的火炮。孔盾带路穿过地狱般的毁灭之美:一种由灰尘、灰烬、烟尘和沙子组成的迷人的、五颜六色的瘴气。

攻击进行了22分钟后,克伦德尔才发现并有任何抵抗迹象,这甚至让他感到惊讶。原因有很多,为了比较和制定战略,战争铁匠有必要对它们进行分类。克伦德尔不得不接受这样一种可能,即王宫贵族们很少关心他们的人民—至少并不在乎这些居住在五座同心宫墙之间的贫民窟和市区的人民。

随着攻城炮不断得摧毁城墙、防御工事和设置在城内的武器阵地,虽然当地守卫一直对入侵他们的军团威胁反应迟缓。但当坦克纵队轰鸣而上,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一条尘土飞扬的毁灭之路时,克伦德尔采取了预防措施,让奥布尔特拉图斯掩护他们的后方。克伦德尔不希望重新集结的宫廷士兵或紧急反应车辆在纵队后面开路。当根除者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炸毁墙壁、推倒塔楼和让拱门倒塌时,战争铁匠让湮灭者将注意力转向他们留下的灾难性足迹的道路上。弹坑和被毁坏的地面被惊吓得目瞪口呆、受伤的尤菲奥罗斯人,被炮弹击中的宫廷守卫和失事的反重力车辆变成了残骸和火焰的形成地狱,就在这些受害者开始认为他们不太可能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幸存时。

第四军团的装甲纵队穿过装饰精美的花园和广场,进入内宫宽阔、高耸的大道和宏伟的拱形大道。那里的尤菲奥罗斯的守卫已经为迎面而来的坦克设置了障碍。这使克伦德尔无法让根除者开辟前方的道路,因为这样的火炮会摧毁他们正在穿越的拱形大道。

到目前为止,斯巴达坦克已经开始遭受到了从被拆毁的建筑物中发出的没有规律的宫殿卫兵零散的小型武器火力。他们经受到了士兵们在坦克纵队路径上临时搭建和建立的残破炮台的炮火。

透过血迹斑斑的视窗,克伦德尔可以看到穿着反光鳞甲、披风和宽松丝绸制服的宫廷士兵蜂拥而至。有些人骑在反重力摩托上,或者坐在带帐篷的运兵车里。声波武器的碟形炮台被操纵到位,准备摧毁他们的坦克。

“我们不能下停,”他隔着通讯器对哥利克和其他钢铁勇士司机说。“我们是钢铁,我们是即火。我们披荆斩棘。授权你的车辆在我们行进间与敌人交战,火力全开,自由开火!”

双联重型爆弹枪的枪管发出狂暴的咆哮。孔盾的装甲在敌人的还击火力下歌唱,指挥坦克在强行前进时颠簸抖动。斯巴达坦克厚重的履带碾压着大道的地面,但来自碟形炮台的声波冲击波又一次重创了车辆并减慢了它的前进速度。坦克的激光炮炮手开火,将炮台炸成碎片。宫廷守卫的鳞甲主要是为了偏转低级能量武器而设计的,对现在冲向他们的风暴几乎没有任何保护作用。

装甲纵队没有停下来,冲破了障碍,粉碎了废弃的武器和古董车辆。成群结队的宫廷士兵在猛烈的爆弹射击下倒下,他们披着斗篷、身着轻甲的身体被撕裂。

湮灭者和根除者的震声炮火继续围绕在他们周围。战争铁匠指示阿乔拉克斯和沃斯克向从他的位置看到的警卫室、着陆台和主干道投下灾难性的炮击;克伦德尔向技术军士提供几乎恒定的坐标流,提高了攻城炮的射速,但保持大道的完好无损。

突然,他听到通讯频道传来一阵爆炸声,以及垂死的钢铁勇士们的咆哮声。

“费里科?”战争铁匠说。 “费里科,请回答。”

“费里科被敌方炮艇击落,”好斗的指挥官报告说。

一台不幸的斯巴达坦克被一门声波炮击中,火炮将它从侧面砸碎,把它从高架大道的一侧击翻滚落。费里科坠落并滚过拱门和塔楼,在引擎爆炸前撞上了城堡的圆顶,优雅的炮艇冲向其余的坦克,在上方与纵队保持同步。

“用火箭攻击敌机,”克伦德尔命令道。 他向攻城队长克鲁格兰点了点头,克鲁格兰从他的小队中派出一名钢铁战士打开舱门舱门上来操作多管导弹发射器。当斯巴坦克冲过巨大的拱门时,钢铁勇士们从空中炸毁了那架炮艇,它们飞行时如此优雅,就像受伤的鸟儿一样。

克伦德尔感到一阵颤抖传导过孔盾破旧的上的装甲板。

“那是什么?所有的坦克汇报情况,”战争铁匠命令道。

“我们刚刚失去了牢不可破的连诵祷文,”负责发射器的钢铁战士一边爬回运兵舱并关上舱门一边报告说。 “炮击摧毁了大道对面的一座塔楼。但它干掉了祷文随后便冲破了大道,将律法困在了它的身后。

“战争铁匠?”哥利克说。“我们应该为他们放慢速度吗?”

“我们不会停下来,”克伦德尔咆哮道。

“那么至少停止使用炮击吧,”攻城队长克鲁格兰恳求他。

“不,铁火会愈演愈烈。”

“这太疯狂了—”

“这是必要的代价!”克伦德尔吼着回应。“这是战场模拟。真正的围攻将改变我们所知的银河系。没有回头路了—原体不行,荷鲁斯不行,我们也不行。”他指着观察口。“敌人畏缩在后宫,他们几乎被我们击溃。提高我们的速度,加强炮击。我们将驾驭这场风暴直奔第三军团的堕落巢穴,你明白吗?”

克鲁格兰清空了他头盔镜片的消息,他转身重新回到攻城小队的位置上。克伦德尔警惕地看着他。

“哥利克兄弟,打开舱门让车上的小队下车,跟着我步行进入内宫。”

“是的,战争铁匠。”

当装甲纵队离开高架大道时,克伦德尔给根除者发了一个巨大的门控拱门的坐标,该拱门描绘出了伟大的硒的宏伟的内部。

“我听到的是什么?”他在通话中问道。 “这听起来像是防御火力。”

“有的敌军已经离开宫殿并开始与我们交战,战争铁匠,”莫丹·沃斯克报告说。

“是军团士兵?”

“不,战争铁匠。是宫廷士兵和一些轻型车辆。高射炮和重型爆弹枪现在正在照顾他们。”

当拱门被新一轮炮击的怒火和火焰所覆盖时,孔盾跳入了地狱,其余的斯巴达坦克紧随其后。隔间的天花板随着砖石的轰鸣而轰鸣,炽热的破坏烧焦了它们的强化镀层。孔盾在其轨道上弹跳穿过残骸,然后冲出另一侧。

硒内部的建筑宏伟而美丽。 克伦德尔让他的攻城炮摧毁了这一切。 富丽堂皇的金字塔和雕像在巨大的碎石和火焰喷泉中冲向天空。

激光炮穿透过较小的柱子,摧毁了躲在建筑物丛中的宫殿卫兵所躲藏的寺庙、圣所和竞技场的屋顶。重型爆弹枪在宫殿中穿行,他们的身体像布娃娃般被撕裂的粉碎。

装甲纵队穿过雕像林立的广场和平台,一路开向伟大的加冕硒的巨大圆顶建筑。克伦德尔带着他的坦克登上雕刻台阶,穿过装饰精美的拱形大厅内部,让斯巴达坦克们一路杀出一条血路。

“湮灭,”克伦德尔终于开口了。 “坐标IF 2-54 69-00。”

“坐标IF 2-54 69-00,已确认,”沃斯克回答道。

“确认。目标—宫殿圆顶。火炮调整,”克伦德尔说。“孔盾。”

天空闪过白光。

炮弹爆炸的火焰逐渐消退,露出一个由爆炸破碎的砖石构成的火球,直冲天际。圆顶的屋顶不见了。只剩下这座华丽建筑冒着浓烟的地基。滚滚的尘土和碎石让空气变得令人窒息。

孔盾的轨迹越过被毁坏的宫殿的边缘,然后弹入坑坑洼洼的废弃遗迹。圆顶的巨大支撑柱现在变得粗短,被煤烟熏黑的残余物从破碎的结构中伸出来。这是尤菲奥罗斯的至高荣耀,并且是为了永恒伫立于此而建造的。然而,它的建造并不能承受钢铁勇士强大的攻城炮之一的直接打击。

突击坦克嘎吱嘎吱地穿过宫殿的地基,而炽热的瓦砾如雨点般落在他们周围。哥利克放慢了孔盾的速度,艰难地爬行,穿过了像被砍倒的泰坦森林的树木一样横着的柱子。

“全体停止前进,”伊德里斯·克伦德尔向通讯频道发布指令。

战争铁匠敲响了破旧的隔间控制装置,加固的门落下形成了一个登陆坡道—里面的战士们遭受了攻城炮造成的破坏。

克伦德尔笑了,这真是一个丑陋破败的景象。

“兄弟们,我们赢了,铁火协议,你们证明了这一点。我们乘风破浪,成为毁灭者,而不是遥远的旁观者。现在我们必须完成任务并摧毁仍然存在于这些废墟中的敌人指挥系统。”

“这……怎么可能会有人活下来?”攻城队长克鲁格兰喃喃道。

“腓尼基人的子嗣意志薄弱,放纵肉体,但他们并不愚蠢。他们送来玩具与我们交战,然后死在我们的钢铁之火下。帝皇之子在这里等着我们,我知道。就像多恩的狗崽子们会在泰拉上等我们一样,它们会很娴熟,而且致命。为了我们的模拟数据的完整性,我们会将收集的数据给予原体和他的战帅—我不会吝啬任何其他战斗方式。我们终将获胜,兄弟们。就算这里的军团士兵仍然宣称自己是帝皇之子,虽然名义上如此。但我们会找到他们并杀死他们。”

“你听到了战争铁匠说的了,”攻城队长克鲁格兰说着,跺着脚走下坡道。“整个宫殿都向我们袭来。我们必须迅速而果断。所有钢铁战士下车。欧巴杜罗斯(Obduros)战斗阵型–由小队成员手持盾牌和爆弹枪分散搜索。”

钢铁勇士们从战痕累累的车辆中鱼贯而出,他们的镶钉铆装甲护手紧紧地握住盾牌。 军团士兵将爆弹枪的短枪口放在射击槽中,继续前进。

站在孔盾旁的坡道上,伊德里斯·克伦德尔紧握着他的数据板。他眯起剩下的一只眼睛,透过金属丝面罩凝视着被炸毁的宫殿地基。与钢铁勇士们顺着破碎的宏伟楼梯和通往下面建筑的冒烟的碎石斜坡鱼贯而下不同,克伦德尔是一个破碎的战士。他的骨头被穿过他身体的铁丝和覆盖他的板的螺栓和螺钉头固定在一起,再次摧毁他并不需要太多气力。

克伦德尔从腰带枪套中取出一把粗大的爆弹手枪,破烂的锁甲披风在微风中叮当作响,克伦德尔跟在军团士兵身后,小心翼翼地通过一条通往地基下层的拆除楼梯。在这里,即使跌倒对他来说也可能是致命的。

他挑选了四名钢铁勇士和一名他以前见过的中士—一位名叫托雷兹(Torrez)的军官。探照灯穿过阴影、烟灰和灰尘的黑暗。钢铁勇士们熟练地从一个角落移动到另一个角落,互相掩护,并用他们手中的跳帮盾牌保护自己免受潜在的攻击。他们带着好战的目渴望行动,渴望完成搜索并投入战斗—他们专门为这种状态设计和训练。

在主宫的深处,巧妙的设计和工艺已经荡然无存。这里的角落棱角分明,墙壁朴素。当他自己的探照灯发出的光在粗金属条之间断断续续时,克伦德尔意识到他们在地牢里。当钢铁勇士们在紧握他们的武器时,他能听到动力甲发出的嘎嘎声。

黑暗中这里有些动静。

数百名不幸的、吸毒成瘾的尤菲奥罗斯人,他们曾被福格瑞姆的儿子们猥亵地虐待过。

俘虏们得到了所有的快乐、娱乐和满足。从他们的衣服外观来看,他们是从富人和穷人、年轻人和老年人中随心所欲地选出来的—而且是最近才选出来的。看起来囚犯们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能取悦帝皇之子。有了一个可以享受不正当欢愉的星球和一个可以满足他们恐怖的欲望的小文明,很明显这就是为什么勒兰提乌斯统领和他的军团在天堂世界上徘徊,而不是跟随他们的原体参加会议与佩图拉博勋爵。

“攻城队长,你有什么?”克伦德尔问道。

“囚犯的地牢,战争铁匠,”克鲁格兰证实道,他已经和小队一起进入了宫殿深处。“他们看起来很糟糕。”

克伦德尔放慢了速度。他透过公共牢房的栅栏往里看。肮脏的围栏里满是用过的和被虐待过的人,都像牲畜一样挤在一起。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的神情,但他们仍然像一个可怜的牲畜一般向前爬去,用他们朦胧的眼睛看着钢铁勇士们。

有些不对劲。克伦德尔可以在他骨折的骨头的隐隐作痛中感受到它。

“根除,”他说,“湮灭,相同的坐标参考,射击目标,火炮调整,确认。”

几秒钟过去了。囚犯们向前移动,直到他们的前额碰到栏杆,浑浊的眼睛在他们的头骨里扭来扭去。克伦德尔的目光扫过栏杆。在他面前,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用身体猛撞牢房门,前后摇晃。

这扇门是打开的。

“帝皇之子躲在囚犯身后,”克伦德尔在空旷的频道里说道,他的语气平淡无情。“他们在牢房里,开火。”

每个钢铁战士都听到了命令。凭借超人的反应,他们开始服从命令。

然而,钢铁勇士并不是地牢中唯一具有超人反应能力的人。

衣衫褴褛的囚犯被身后的枪声撕裂。爆弹枪的枪口紧贴着他们的脊椎和后脑勺,帝皇之子直接炸开了尤菲奥罗斯人的身体。

当钢铁勇士还击时,地牢变得更加恐怖。当帝皇之子和钢铁勇士互相攻击时,爆弹在铁栅和盾牌上闪发火光。

这是短暂而血腥的,第三和第四军团的士兵倒在地牢栅栏之间交火的杂音中。钢铁勇士们被扔回墙上,爆弹击中他们的头盔和头部。当剩下的成群尖叫的囚犯像幕布一样落下时,穿过他们肉体的闪电发现了隐藏在阴影中的紫色镀金的灵能者。

在一些牢房中,钢铁勇士设法继续维持着他们的盾墙,将被困的福格瑞姆之子击退到黑暗中。在其他地方,突然袭击以无与伦比的准确性摧毁了攻城小队并突破了防线。片刻之后,帝皇之子走出了牢房,沿着通道前进,迫使克伦德尔的军团士兵后退。当爆弹枪的弹药用完时,军刀的分解立场并从陶钢上迸发出火花。作为回报,钢铁勇士们用跳帮盾牌无情的表面重击他们的敌人。

当新的枪声在克伦德尔身后的通道上发出火光时,战争铁匠将他的数据板抓在胸前,退到一个角落后面。爆弹野蛮简单的点燃了石雕,在他的手枪也打空之前,他又开了几枪作为回报。

“战争铁匠,”维特鲁斯·克鲁格兰在通话中说道,“我们应该撤回斯巴达坦克。”

“撤出?”克伦德尔回答。他可以听到队长在几乎面对面地与敌方军团作战的声音,但他并不为所动。“你认为佩图拉博会站在皇宫的废墟中撤退吗?你认为荷鲁斯会在一场艰苦的胜利中退出吗? 我们站起来,我们战斗,我们会赢的!”

在阴暗的枪声和闪烁的光芒中,一名身形怪异的战士横扫而出,击倒了一名试图重新装填武器的钢铁战士的头部。他身着第三军团军官的斗篷和装饰性战甲—领主指挥官,不亚于此。他没有戴头盔,透过长而直的白发看着克伦德尔,他那灼热的目光笼罩着他。即使是鲜血飞溅和杀气腾腾,勒兰提乌斯仍然保持着他锐利、年轻的外表,就像一个行星总督的王子。 但就像欣快症患者一样,他的眼睛被当地某种难闻的麻醉药弄得模糊不清。

勒兰提乌斯的脸在他的众多军团士兵死亡时发出高贵的咆哮,然后变得柔和,变成了一个沉迷于幻想的梦幻般的眩晕的疯子。在放下武器之前,他从自己的手枪中弹出了空弹匣。 他的另一只手套握着一把长刀,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上面滴着钢铁勇士的鲜血。

“你疯了吗,叛徒?”总司令大人说,用贵族般的毒恶口吻吐出他的话。“在这场战争中,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但我在这里发现了你,越规者,”克伦德尔啐了一口,“看着你的俘虏。你将再也找不到钢铁勇士为你驻守银河。佩图拉博让他的儿子们摆脱了束缚。

“我们的原体是盟友,”勒兰提乌斯在他的愤怒再次软化为致幻的欢闹之前愤怒地说。 “我们的军团是为战帅荷鲁斯服务的,兄弟。你以为你是谁,谁会让帝皇之子的每一个战士流出流尽血管里福根的宝贵血液?”

“看来您的血管里现在流淌着完全不同的东西,指挥官大人……”

勒兰提乌斯举起了他那把锋利的军刀。“钢铁勇士,你应该看看自己身上流的是什么,”他警告克伦德尔,“因为你很快就会在我的地牢地板上看到它。”

“停下。”

这个词是带着灼热的信念和信心说出来的。克伦德尔下令,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总司令服从了。当他们的战士在他们周围的黑暗中互相残杀时,两名军官停了下来。

“根除? 遗忘?”

“待命,战争铁匠。”

“剑客,你可能有一把剑,也有杀死我的意志和能力,”克伦德尔告诉勒兰提乌斯。 “但我和我的攻城炮只要一句话,就会再次向这个阵地开火,我早已准备好回到铁与火中。你呢,总司令大人?

勒兰提乌的脸因疑惑而扭曲。“我不相信你,”他啐道。

一支爆弹手枪从相邻通道的掩体中挥出,抵在了总司令的太阳穴上。勒兰提乌斯僵住了,他的眼睛飞快地转向一边。

“相信我,”攻城队长克鲁格兰说,“他会这么做的。”

爆弹手枪咆哮着,把这名怪异军团士兵的大脑炸得满墙都是。克鲁格兰一瘸一拐地走到拐角处。他的腹部中了一发爆弹,他的头盔被一把刀刃劈开。伊德里斯·克伦德尔点头表示赞赏,两名军官在浓烟和死亡恶臭中等待,最后一场残酷的自相残杀冲突在地牢的阴暗中上演。最后,只有钢铁勇士们从黑暗中蹒跚而行,向他们的攻城队长和战争铁匠现身。

数以千计的宫廷守卫涌入大街、楼梯和要道,意图包围入侵的钢铁勇士。维特鲁斯·克鲁格兰再次与克伦德尔加入战斗,他们为保护斯巴达坦克而战。

“你可以派雷鹰队撤离你的战士,”克伦德尔说。 “还有轨道升降机,用攻城炮。”

“战场模拟结束了吗?”克鲁格兰问道。

“结束了,铁火取得了成功。我们的父亲,也许甚至是战帅,都可能从中学到一些东西。也许,攻城队长,你和我可能会在遥远的泰拉上再次这样做。”

“原体愿意,”克鲁格兰低声说,但他听起来不像他的意思。

“与此同时,我还有其他职责要交给你,”战争铁匠低头看着克鲁格兰的伤口说道。“在你恢复期间。”

“是的,战争铁匠?”

克伦德尔将数据板递给攻城队长。“把这个带给佩图拉博大人。我想听到原体亲自评价铁火的成功。告诉他这个计谋是弥补我过去失败的礼物。

“你不想自己去吗?”

“不,”伊德里斯克伦德尔说,看着攻城队长的伤势。 “如你所知,我们的父亲讨厌残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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